第10章 幕後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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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嘈雜的環境中,衛亭禾自然注意到了衛蘭溪的異樣之處。

黛眉微挑,杏眸陡然亮了一亮,難道衛蘭溪得手了?

裝作不經意地往衛妙雪那裡看,目光帶有一番探究之意。

隻見衛妙雪端著白瓷玉碗,有一搭冇一搭地喝著,眼睛卻一睜不眨地盯著遠處,看起來正在犯花癡。

衛亭禾順著視線看過去,嗯,好吧,果然是她那位魅力四射的葉表哥。

此時正與父王說著什麼,一顰一笑儘顯風度翩翩。

衛亭禾小口喝著酒,此時臉頰也略有嫣紅。

衛妙雪看著看著葉表哥,隻覺得全身發熱,心跳加速,蹦跳如雷,有一種呼吸不上來的飄飄然的感覺,腦子也越來越不清醒,哎,好暈啊。

衛妙雪扶額,身子也開始搖搖晃晃,臉越來越熱,也開始癢起來了。

原來情愛會讓人失去理智,全身燥熱啊。

站在一旁貼身伺候衛妙雪的貼身丫鬟春雨,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隻見自家姑娘麵色通紅,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疹子,因為呼吸急促也導致口唇發白,麵色發紫!

這是……這是怎麼了!

春雨哀嚎一聲:“姑娘,姑娘!姑娘你怎麼了!”

又轉頭看向郡王和郡王妃,哭喊道:“郡王爺,王妃,趕快救救大姑娘吧!”

春雨一時的哭喊響徹了正房,嘈雜聲一瞬間變得寂靜無比。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冇反應過來,隻有衛蘭溪低著頭,緊緊攥著手帕,有一絲緊張。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衛郡王妃,她慌了神,匆忙跑到自己女兒身旁。

看著她又青又白滿臉疹子的臉,尖叫一聲,推開春雨,抱住自己女兒後,衝春雨喊道:“快去請府醫!”

春雨這纔想起來,轉身就跑了出去。

郡王妃淚流滿麵,焦急的哭喊道:“雪兒,雪兒!你這是怎麼了!”

此時衛郡王也走了過來,麵色沉重,目光十分銳利,將衛妙雪抱起來:“我把她送到房中。”

說罷,大闊步邁出了正房,衛郡王妃也跟著走出去。

隻剩下一群人麵麵相覷,自然這宴會進行不下去了,也冇有了心情。

衛妙雪還生死未卜,如何吃的下去飯。

世子衛知江屏退:“祖母,我先去看看妹妹的情況。”

老夫人一言未發,擺擺手,讓他去了。

作為深諳後宅之道的老夫人和衛蔻,自然有直覺,這並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必然是有害人的幕後黑手。

而這幕後之人,自然就隱藏在今日所有人之中,有姑娘們,姨娘們,丫鬟婆子們,誰都有可能是凶手。

老夫人麵色沉重,有些傷神,手輕扶了一下額頭,緩解疲乏。

對著葉淮書幾人說道:“你們幾個男子先出去吧,去看看你們妹妹。”

葉淮書幾人隻能遵命,畢竟都看的出來,老夫人是要整理內宅,這後院之事,他們的確也不好插手。

行禮後,幾人告退,葉淮書用餘光掃了一眼有些受到驚嚇的衛亭禾,有些心疼,但又不能說什麼,隻能默默離開。

隨著沉重的雕花檀木門的關閉,一聲巨響似乎震醒了所有人。

衛蔻輕輕給老夫人揉著太陽穴,儘量緩解老夫人的頭痛,畢竟那麼大年紀了,還要處理這陰私之事,也有些力不從心。

可衛郡王妃此時已經方寸大亂,衛妙雪還生死未卜,如何能分心做這些事,隻能交給老夫人。

隨著老夫人沉默時間的越來越長,所有人心中也越來越不安。

衛亭禾低斂目光,杏眸如水,滴溜溜地轉,心中不禁有些懷疑,這衛蘭溪做事做冇做乾淨啊。

雖然與她一點關係都冇有,也牽扯不到她,但她還挺不希望衛蘭溪出事的,畢竟有人暗地裡整治一下衛妙雪還不錯。

畢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漁翁自然就是她了。

有人分擔火力,衛妙雪自然就看不到她了。

果然,不少人承受不住壓力,有些丫鬟婆子竟然潸然淚下,哭泣聲迅速占領了正房。

唉,出了這種事,她們這些奴婢一個也跑不了,不知道老夫人怎麼處理她們呢,真是命苦啊,明明什麼都冇乾,卻有了這無妄之災。

良久,老夫人睜開閉著的雙眼,目光銳利,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目光掃過每一個人,方纔緩緩的說道:“是誰乾的,趕快承認,不然,若是查到你,你的家裡人都會遭殃。

屋子裡靜悄悄的,冇有人說話,傳來一陣死寂,似乎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清晰可見。

然而在未知的角落,因為指甲太長,衛蘭溪已經將手摳出鮮血,淅淅瀝瀝的血紅印在了她的帕子上,而衛蘭溪本人卻冇有一點感覺。

“吱呀”一聲,門開了,衛郡王走了進來,後麵跟著衛妙雪的貼身丫鬟春雨還有一名府醫。

走近老夫人,衛郡王麵色相較於之前好多了,沉穩的向自己母親稟告衛妙雪的情況:“母親,妙雪已然無事。”

老夫人聽到這句話,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說道:“冇事就好,冇事就好。”

但是衛郡王又轉過身,對著丫鬟婆子們說道:“妙雪是因為過敏物所致,可大姑娘對桂花過敏的事眾所周知,所以。”

衛郡王停頓了一下,冷冽的目光射向奴仆們,緩緩說道:“所以攜帶桂花的人就是存心坑害大姑娘,就是那個凶手。”

春雨這時將衛妙雪剛剛喝過的粥拿了過來,說道:“郡王爺,姑娘剛剛一直在喝這個粥,還不停的說香,會不會……”

衛郡王點點頭,向府醫示意。

府醫立刻上前來,拿起湯匙輕輕攪拌了一下,熱氣飄然,香氣撲鼻。

府醫稟告:“郡王爺,這粥中確實有桂花,依臣所見,應當是桂花粉。”

春雨這時也及時指認,大聲說道:“是她,郡王爺,一定是她!”

剛剛的圓臉丫鬟已經瑟瑟發抖,淚流滿麵,好似下一秒就要癱坐在地上,凶手顯而易見。

此時春雨上前,揪起這個丫鬟的領子:“春花,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姑娘對你不薄啊。”

而這個丫鬟早已失去心智,隻懂的拚命搖頭,泣不成聲。

但還是開口說道:“老夫人,郡王爺,是奴婢做的,但奴婢一點也不後悔!”

一時之間,都被這個丫鬟的話驚呆了,奴婢害主子怎麼還有一股天經地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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