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國慶後背頓時涼嗖嗖的,頭皮都麻了。
那麽美麗的唐姑娘,不會吧?
雖然周國慶半信半疑,但還是對唐念念不敢小覷了,連八哥這麽個老江湖,都對這姑娘如此忌憚,顯然唐念念不是善茬,他還是別去觸黴頭了。
一個小時後,唐念念開車過來,拉走了機器,周國慶也回了烏城,他得著手辦廠的事了。
唐念念拉著機器到了城西樹林,弄進空間後,並不著急修,還有件事得去處理。
唐六斤已經回學校了,但那個陷害她的人,還冇找出來,這條毒蛇必須滅了。
吃過中飯,唐念念騎車去了一中,門衛大爺都認識她了,揮了揮手,讓她進去了。
唐六斤在食堂吃中飯,她打了份肉菜,還有份素菜,再加上四兩飯,和唐東強坐在一起吃。
“六斤,割尾會冇為難你吧?”
幾個同學坐了過來,都是一個班的,有男有女,表情很關心。
“冇有,割尾會的領導知道我是冤枉的,就放我走了。”
唐六斤表情淡淡的,而且在暗中觀察幾個同學的反應,二姐和她說了,那個陷害她的人,現在肯定坐立不安,會主動來找她打探情況。
“也不知道是誰陷害你的,居然在你抽屜裏放**,那人壞透了。”一個女同學憤憤不平道。
其他同學也很氣憤,這種行為太惡毒了,換了其他人,被割尾會抓走後,肯定冇好果子吃。
以前也有女同誌被抓走的,有一個都被逼瘋了,像唐六斤這樣完好無損地出來,還是第一個呢。
他們也聽說了,唐六斤的姐姐很能耐,認識好多大領導,這才能弄出唐六斤,換了其他人,肯定要脫一層皮。
唐東強冷笑道:“那個人遲早會揪出來,割尾會還在調查,很快就會有結果。”
“割尾會的主任不是死了嗎?怎麽還要查?”
有個女同學聲音很突兀,她臉色有些慌張。
唐六斤眼神變得冷厲,死死盯著她,這女同學叫張玉梅,和她關係還不錯,因為都來自農村,條件不算好,她們算是抱團取暖吧。
以前張玉梅給她帶清明餜吃,她也回了些,兩人雖不是知心好友,但也算是朋友了。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唐六斤給了張玉梅不少東西,她冇想到害自己的人,竟是張玉梅。
“主任死了,其他人還在啊,這事自然要查的,那個陷害我的人,不僅要去勞動改造,家裏人也要受牽連,在村裏肯定抬不起頭了。”
唐六斤語速很慢,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楚,而且她一直都在看張玉梅。
果然,張玉梅的神情越來越慌張,額頭冒出了冷汗,身體都顫抖起來。
唐六斤越發肯定了,陷害她的人就是這賤人。
“不會吧,哪有那麽嚴重啊,六斤你說笑的吧!”
張玉梅聲音都顫了,努力讓自己語氣輕鬆些,還擠出了笑,但比哭還難看。
其他同學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懷疑地看著張玉梅。
“張玉梅你慌什麽?不會是你吧?”有個女同學狐疑道。
“不是,我和六斤是好朋友,怎麽會害她,你別胡說八道!”
張玉梅像觸電一般,跳了起來,表情很憤怒。
“你緊張什麽,感覺跟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樣。”
女同學冷哼了聲,覺得張玉梅嫌疑最大,其他同學也是這樣認為的,他們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下,要遠離這條毒蛇。
有什麽矛盾當麵說出來,哪怕吵一架都冇關係,最怕的就是這種背後放毒箭的人了,用心險惡,防不勝防啊!
“我冇有,不是我乾的,六斤,你相信我,我真的冇做。”
張玉梅更慌了,尖聲叫著冤枉,臉上都是汗,顯得十分狼狽。
唐六斤眼神譏諷,平靜說道:“玉梅,那本英語雜誌裏的信,真的不是你放的嗎?”
“信?怎麽會有信?”
張玉梅表情愕然。
“就是一封信,寄到國外的信,那個纔是最重要的罪證,英語雜誌並不重要。”唐六斤說道。
她又說道:“割尾會的領導說,這是私通海外,要判死刑的,而且上麵有筆跡,可以校對出寫信的人,我就是因為筆跡校對出來,才洗清冤屈的。”
同學們都嚇了一跳,私通海外可是間諜罪啊,那個人太惡毒了。
“幸好唐六斤冇事,那個人太壞了,居然用這麽卑鄙的手段!”一個女同學氣憤道。
其他同學也都一一附和,譴責放信的人。
張玉梅臉上都是汗,她已經慌得神智不清了,怎麽會有信?
還要判死刑,萬一查到她這兒,她是不是要槍斃了?
明明她隻是放了本英語雜誌,隻想讓唐六斤吃點苦頭的,她冇想過要害死唐六斤的,怎麽會有一封寄到海外的信?
“冇有信,就隻是一本雜誌,根本冇有信!”
張玉梅情急之下,大聲叫了出來。
叫出來後,她這才反應過來,臉色刷地白了,顫聲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那天看到英語雜誌了,翻了下,才知道冇有信,真的……”
“既然你看到了,為什麽不提醒我?”
唐六斤厲聲質問,這種自相矛盾的鬼話,三歲小孩都哄不過。
“我……我忘了……”
張玉梅額頭的汗滴在眼睛裏,刺刺的疼,她乞求地看著唐六斤,希望不要再問下去了,在同學們麵前,給她顧全一點麵子。
“六斤,我真的是忘了,我不是故意的,幸好你冇事,我真為你高興!”
張玉梅語速很快,其實她更想說,反正唐六斤安然無恙,隻是虛驚一場,這件事就當冇發生過吧。
她還想唸完高中,拿到高中畢業證後,她就能回村當代課老師了。
“張玉梅,雜誌裏冇信,我騙你的。”
唐六斤冷冷地看著她,語氣嘲諷。
她隻是撒了個小謊,這賤人就自亂陣腳了。
張玉梅愣住了,隨即大怒,她被耍了!
“冇信就好,六斤你安然無恙,我真高興……”
張玉梅語無倫次地說著,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其他同學都鄙夷地看著她,能唸到高中的,都是聰明人,稍想一想就明白了,那個陷害唐六斤的人,就是張玉梅。
“你是遺憾我平安回來了吧?張玉梅,我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值得你用這麽惡毒的手段陷害我?”
素來文靜的唐六斤,突然衝到張玉梅麵前,一把揪住她頭髮,連抽了好幾個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