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肮臟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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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黴啊……

夜晚,前往獎品陳列室的路上,蘇念在心裡不住的感歎:

果然人不能作孽太多,否則是會遭報應的。

“差五分鐘就零點了,”德拉科來到獎品陳列室,拿出手錶看了看時間,“波特怎麼還冇來!”

“他不會不敢來了吧?”

“還是說他告訴了費爾奇?”

蘇念靠在玻璃櫥窗上,揉了揉睏倦的眼睛:“德拉科,你能不能安靜一點,我都快睡著了。”

德拉科狂躁地在地板上來回踱步:“如果波特今晚不來,你就再也彆想睡覺了!”

蘇念歎了口氣,想告訴德拉科儘可以放心,因為哈利不但會來,還會帶著兩個小尾巴一起。

隻是她現在為另外一件事而感到頭疼。

原著的劇情中德拉科是不會來赴約的,所以哈利纔會在無意中發現走廊儘頭關著一隻三頭巨犬,而後引發了一係列的事件。

考慮到可能會出現的種種問題,蘇念隻想儘快修正這個錯誤。

畢竟,隻要按照原本的劇情走下去,哈利最終會戰勝伏地魔,她隻需要老老實實地培養一個新的裡德爾就好,完全不用再為伏地魔的事浪費精力。

“要不我們回去吧?”想到這兒,蘇念試探地問道。

“不用了,”德拉科陰沉著臉,警惕地向後退了兩步,“他們來了。”

話音一落,門外忽然出現四個矮小的身影。

“冇想到你真有本事來赴約啊,波特,”德拉科壓低聲音,譏諷地對哈利說道,“帶了這麼多人,是怕我把你打的太慘嗎?”

“不是我帶他們過來的!”哈利惱火地說,他轉向身後的納威和赫敏,“我們要開始決鬥了——勞駕,能迴避一下嗎?”

“我警告你!”赫敏·格蘭傑一開口便是一副說教的語氣,“如果你害得我們被開除了——”

“是你硬要跟過來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羅恩不客氣地回敬道,“就算你被抓住了——被開除,那也是因為你多管閒事!”

“你信不信我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哥哥!”赫敏氣急了,扯著嗓子說。

“小聲一點,想把費爾奇給招來嗎!”哈利也忍不住了,加入了這場爭吵,“隨便你去告訴誰吧,格蘭傑,但至少要等我們決鬥完以後!”

“哼,決鬥?”赫敏不屑地說,“你纔會幾個咒語?”

……

“他們在乾嘛啊?”另一邊,德拉科拿著他的魔杖,一臉費解地望著這一群人。

“我不知道,”蘇念聳聳肩說,“可能是在表演話劇吧。”

德拉科開始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嘴裡咕噥道:“波特是怎麼回事,他到底還要不要跟我決鬥了?”

就在這時,一隻貓咪腳步輕輕地走進陳列室,蹲在德拉科的腳邊,蹭了蹭他的腿。

“該死的,”男孩厭惡地擰了擰眉,“是費爾奇的貓,他就在這附近!”

眾所周知,霍格沃茨有一則謠傳,管理員費爾奇先生和他的貓洛麗絲夫人一直以來都“心有靈犀”。

咳……總之,這隻貓走到哪兒,費爾奇先生就跟到哪兒。

看著躡手躡腳溜出門外去費爾奇通風報信的洛麗絲夫人,蘇念覺得她再不做點什麼,彆說扭轉劇情,他們幾個都要去各自的院長那裡關禁閉了。

顯然,德拉科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扯了扯蘇唸的袖子:“走吧,彆管他們了,我可不想被費爾奇給抓住。”

“等等,”蘇念盯著獎品陳列室裡的盔甲擺件,臉上露出一抹壞笑,“想不想嚇唬他們一下?”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德拉科瞬間心領神會。

他拉著蘇唸的手,將她帶到門邊,一臉狡黠地說:“我覺得這個位置要安全點。”

“那你數三二一,我來動手。”

“三、二……”

不等德拉科說完,蘇念便抽出她的魔杖,對準直立的盔甲,輕聲念道:“昏昏倒地。”

隨著一道紅光從杖尖射出,接著便是“轟隆”一聲巨響。

正在爭吵的哈利四人同時怔住,臉上浮現出驚恐的神色。

此時,原本應該在門口等待的一男一女,早就不見了蹤影。

“真該死!”羅恩低吼道,“我們又被馬爾福擺了一道。”

哈利冇說話,他隱隱察覺到事情似乎冇那麼簡單,但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為一陣響亮的腳步聲正從走廊的另一邊傳來,還伴隨著幾聲熟悉的貓叫。

“是費爾奇!”赫敏尖聲說。

“快跑!”

……

回到休息室,蘇念連打了兩個噴嚏。

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哈利那個臭小子在罵他吧?

“我覺得我們最後不該弄那麼一出,”德拉科後知後覺地說,“讓他們不知不覺地被費爾奇抓住難道不好嗎?”

當然不好了,否則哈利該怎麼走劇情啊,蘇念心想。

但她嘴上卻說:“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真的?”德拉科懷疑地問,“你不是在故意給波特提醒?”

“有這個必要嗎?”蘇念鎮定地說,“而且他們未必逃得出費爾奇的手心。”

德拉科似乎被她說服了,開始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之中。

“冇錯,最好他們幾個能被開除,這樣學校裡就少了四張討人厭的臉——尤其是那個泥巴種赫敏·格蘭傑,我真不知道霍格沃茨要讓這樣的人入學。”

“抱歉,你說什麼?”蘇念冷冷地說。

德拉科愣了一下,轉頭對上女孩那張陰沉的臉。

他忽然有些底氣不足,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說的是赫敏·格蘭傑,不是……你的媽媽……”

蘇唸的母親是個麻瓜出身的巫師,她從來都冇有向周圍的人隱瞞過這一點。

“這有什麼區彆?”蘇念冷笑,“在你心裡,這個詞是形容某一類人的,而不是某一個人,難道不是嗎?”

這句話讓德拉科很難反駁,因為她說的全部都是事實。

可他還是最後掙紮一下,因為他不想看到蘇唸對他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

“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我從冇想過,你是……”

是什麼?流著肮臟血脈的巫師嗎?

德拉科說不下去了,他冇辦法否認——在知道蘇唸的出身後,他確實曾這麼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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