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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弗雷德慌張地說,“為什麼她還在哭啊?”
布希擔驚受怕地看著哥哥的動作,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就會將蘇念給扔出去。
“弗雷德……有冇有可能你哄的方式不對?”他試探地說道。
“不可能,”弗雷德搖搖頭,肯定地說,“金妮小時候最喜歡這樣和我玩了。”
“可她不是金妮。”布希咬著牙擠出一句話,然後一把將蘇念從哥哥懷裡奪了過來。
“還是我來哄吧。”他輕輕拍打著女孩的後背,嘴裡哼出一段輕快的曲調。
弗雷德蹲在一旁,眼巴巴地瞅著,一雙手急切地在布希麵前晃盪著:“讓我抱抱,快讓我抱抱。”
蘇念不哭了,吧唧著小嘴,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她是不是餓了?”弗雷德聞聲而動,立刻從櫃子裡拿出一瓶南瓜汁,殷勤地說道,“把這個給她喝吧。”
布希皺了皺眉:“這太冰了,她不能喝。要說我,我們還是把她送去醫療翼,讓龐弗雷女士幫她變回去吧。”
“可這樣做,她的秘密不就會暴露了嗎?”弗雷德不讚成地說道。
蘇念為什麼要喝縮齡劑,原因並不難猜。
聽到弗雷德的話,布希有些猶豫。
“但我們冇辦法把她養在宿舍裡,”他遲疑著說,“搞不好她會亂拉亂尿。”
蘇念:“!”
她一下子就不困了,揚起拳頭,衝著布希“啊啊啊”一通狂叫。
布希明白她了的意思。
“看吧,”他對哥哥說,“她也希望我們把她送走。”
弗雷德一臉的不情願,小聲道:“可是我還冇抱夠呢。”
“這樣吧,你再抱一會兒,”布希忍痛把蘇念放進了哥哥的懷裡,一邊囑咐道,“等下去醫療翼的路上,要讓我抱。”
弗雷德心滿意足地笑了,趁著弟弟不注意,他低下頭,飛快地在女孩臉上親了一口。
……
具體的情形蘇念不想再繼續回憶,總之,這是一次無比慘痛又羞恥的經曆。
對於她的特殊情況,龐弗雷女士冇有多問,隻是用一瓶難喝的藥水將她恢複了原樣,然後便將她安置在了醫療翼的病床上。
蘇念重重地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兩顆毛蓬蓬從帷幔外探了進來,好奇地打量著她。
她身上什麼都冇穿,隻裹著一層被子,龐弗雷女士可能是急著去通知她的院長,所以便忘了給她準備衣服。
此刻,蘇念看著男孩伸過來的手,心中一緊,在腦子把所有可能會發生的狀況全都聯想了一遍。
然而,弗雷德隻是替掖了掖被角,便把手給縮了回去。
“你的衣服。”布希把懷裡的東西塞到床頭,眼睛亮亮地望著蘇念。
“原來你都已經這麼大了,”弗雷德興奮地說,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可你為什麼這麼晚才上學?”
“啊……我敢肯定蘇小姐的入學年齡和大家一樣,這點做不了假。”
不遠處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蘇唸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怎麼鄧布利多也來了?
“鄧布利多教授,斯內普教授。”弗雷德和布希禮貌地同來人打了聲招呼。
“你們兩個可以走了。”斯內普不客氣地對他們說道。
等弗雷德和布希離開,他立刻開始了對蘇唸的審問。
“你怎麼搞的,把自己弄成這樣?”
蘇念一聲不吭,隔著簾子裝死。
“西弗勒斯,我一直對你說,對待學生要溫和一點。”
“溫和?你要我怎麼溫和?”斯內普暴躁地說,“她才入學不到半年,年齡就突然增長了六歲多——”
“這倒是能夠合理的解釋,原料櫃裡的某些草藥為什麼會消耗的那麼快了。”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
斯內普沉默了片刻,隨後問道:“你確定她的入學年齡冇有問題,鄧布利多?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原因,能讓她的年齡增長的這麼快。”
“我確定,西弗,蘇小姐是瑪麗的女兒。”
“瑪麗?”
“瑪麗·麥克唐納,”鄧布利多耐心地說,“你上學時同年級的格蘭芬多的學生,你對她應該還有印象吧?”
“有,”斯內普生硬地點了點,“既然如此,那麼現在隻好把蘇小姐送到聖芒戈去了。”
一聽到這個,蘇念立刻坐了起來,順便不忘裹緊身上的被子。
“我不去聖芒戈!”
話音一落,兩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她,她張了張嘴,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總之我不去。”
斯內普不耐煩地撇了撇嘴:“你在三個月裡長大六歲——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再過幾年,你就是個滿頭白髮的老人了!”
“西弗勒斯,你冇必要這麼急躁,”鄧布利多先是安撫了一下斯內普的情緒,隨後又轉向蘇念,“蘇小姐,請問,你為什麼不想去聖芒戈?”
“他們會把我切片研究的,”女孩沉悶的聲音從簾子後傳來,“而且我冇有生病,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意外,我保證我不會像斯內普教授說的那樣……飛速生長。”
“意外?”鄧布利多溫和地笑了,“聽上去……你好像對你的身體做了一些大膽的實驗。”
“也可以這麼說吧。”蘇念找不到更好的理由,隻能先這樣搪塞過去。
鄧布利多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有可能會對你造成毀滅的性的影響,你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嗎?”
蘇念心虛地摸了摸鼻尖:“想過一點點。”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這麼做了。”鄧布利多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你就這麼相信她了?”斯內普冷冷地問。
“我認為以蘇小姐的智慧,不會傻到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不過保險起見……”
鄧布利多看向龐弗雷女士:“波比,最好還是讓蘇小姐住院觀察幾天。”
“實際上,我正打算這麼做呢,”龐弗雷女士大聲說,“她的身體長時間營養不良,現在還在發燒——”
“那個,”蘇念突然打斷了她,“女士,你要不再幫我檢查一下,看看我有冇有得什麼傳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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