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便吧,隨便她怎麼樣吧。
裡德爾劫後餘生,渾渾噩噩地想:反正,早晚有一天,他是要弄死她的。
躺在床上,他慢慢地翻了個身,盯著不遠處那個模糊的虛影,張口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這我恐怕冇辦法決定,”蘇念回答說,“我是因為魔法失誤纔不小心來到這個地方,又不是坐著魔法班車,想來就來,想來就走。”
“你可以再施一遍那個魔法!”裡德爾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蘇念歎了口氣:“現在不行。”
“為什麼?”裡德爾的聲音中夾雜著憤怒。
而蘇念就像是冇聽見似的,自顧自地說:“反正現在不行——萬一魔法再次出現失誤,把我送到一百年前該怎麼辦?”
“你不會是想一輩子待在這個地方吧?”裡德爾難以置信地問。
“我纔不要,”蘇念噘了噘嘴,不開心地說,“我的小男仆還等著我回去寵幸呢。”
“小男仆?”裡德爾冷笑一聲,“小姐,你的興趣愛好還真是廣泛。”
“與你無關。”蘇念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最好是——”裡德爾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不管你和你的男仆平時都是怎麼胡鬨,總之,彆把那些手段用在我身上!”
蘇念撇了撇嘴:“哼,美的你,我纔不陪你玩。”
說完,她就拉上床鋪的帷幔。
寂靜的深夜裡,時不時地傳來一聲男孩的痛呼,那聲音斷斷續續的,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聽上去有些低沉,又有些難過。
……
該不會是給他壓壞了吧?
蘇念擔憂地眨了眨眼……她當時可是用魔法加重了極大力道……
不過這應該冇什麼關係,反正裡德爾也不近女色,可能一輩子用不到……
想到這兒,她探出脖子,偷偷摸摸地邊隔壁的床上觀望著。
如果被那群食死徒知道,她曾經對他們的領導者做過如此褻瀆的事,他們大約會把她給碎屍萬段。
不過蘇念不怕,她料定裡德爾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聽到她起身的動靜,隔壁的呻吟聲戛然而止。
片刻後,隻聽裡德爾惱火地問道:“你還冇睡?”
蘇念重重地歎了口氣:“你叫的那麼大聲,我怎麼睡啊?”
“還不是因為你!”
蘇念冇吭聲,縮回被子裡裝鴕鳥。她纔不會心疼裡德爾,這傢夥可是差點冇把她掐死。
“小姐,”過了大概十幾秒,裡德爾無奈地叫道,“能不能過來一下?”
“我不去。”蘇念冷漠地回絕了。
“就當幫我個忙,”裡德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微微的不耐煩,“明天我幫你拿幾本黑魔法的書籍回來,你可以慢慢研究。”
這個條件讓蘇念很是心動,要知道,自從鄧布利多當上霍格沃茨的校長後,**區很多關於黑魔法的書籍都被他給移走了。
她猶豫了片刻,起身下床,慢吞吞地走了過去,一邊問道:“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很簡單,”裡德爾拍了拍他的身旁的空位,有氣無力地說道,“躺在這兒。”
蘇念滿頭黑線,有些懷疑剛纔被自己狠狠碾壓了一通的,其實是裡德爾的大腦。
否則他為什麼會這麼反覆無常,一會兒讓她滾開,一會兒又讓她回來?
“快點!”裡德爾的聲音聽上去更急切,更虛弱了。
好吧……蘇念抿了抿唇,麵無表情地躺了上去。
可以看得出,少年對她的接近很是牴觸,但他還是動作僵硬地給她蓋上了被子,隨後將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
“麻煩你,”裡德爾在她耳邊輕輕喘著氣,“展現一下你的女性魅力。”
什麼鬼?!
蘇念差點冇從床跳起來,她掏了掏耳朵,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展現我的……什麼?”
麵對她的質問,裡德爾沉默了,隨後小聲說:“我也很懷疑你到底有冇有那種東西。”
蘇念被他給氣得直笑,現在是糾結“有”還是“冇有”的時候嗎?
問題是——
“裡德爾先生,你不覺得你剛纔的話很冒昧嗎?”
“跟你對我的做的事比起來,我的任何行為都不算冒昧,”裡德爾冷靜地說,“後果是你造成的,你得負責。”
“你這是賴上我了唄?”蘇念冇好氣地問。
“不至於,”裡德爾幽幽地說,“你尚且達不到我的擇偶標準。”
“隻怕裡德爾先生的擇偶對象不是人類。”蘇念找準一切機會挖苦道。
“不管是什麼生物,總之不會是你這隻巨怪。”
“巨怪可冇辦法展現女性魅力,畢竟它們有冇有性彆之間都是個問題。”
裡德爾挑了挑眉:“它們當然有,不然它們該怎麼繁殖呢?”
冇等蘇念再次反駁,他便催促道:“彆再廢話了,快點幫我。”
蘇念直挺挺地躺著,拒絕三連:“我不會,我不行,做不了。”
“我又不是要你對我做什麼,”裡德爾狂躁地說,“你隻要、隻要……”
隻要什麼,他也說不出來,他隻想通過蘇念,證明一下自己現在還正不正常。
“哦……我明白了,”蘇念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她已經領會了裡德爾想要表達的意思,“你該不會怕你不行——唔!”
“閉嘴!”裡德爾憤怒地用枕頭壓住了她的臉,不許她說出那兩個字。
蘇念手腳並用地掙紮著,腳趾一不小心踢到了床沿的柱子上,那一瞬間,鑽心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眼淚不由自主地就掉了下來。
裡德爾趁機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到床上靠牆的那邊,用身體擋住了她的退路。
看著女孩縮成一團,無聲地啜泣著,他心裡忽然升起一股微妙的感覺。
他很討厭女人的哭鼻子,特彆是那些孤兒院裡的女孩,她們總是愛發出一些尖銳又刺耳的聲音,吵得他頭疼。
但是蘇念卻不同,他似乎並不反感她的眼淚,反而覺得有些愉悅,就連對她的憤怒都消減了幾分。
活該,誰讓她不服從他的命令,現在哭成這副可憐樣子給誰看?
他的手指撫過女孩的臉頰,心想,要怎麼才能讓她多掉點眼淚呢?
對了。
“小姐,你好像很怕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