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楚國豔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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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妍和王春花趕路去往楚國期間,鹹陽發生了件大事。呂不韋死了。呂不韋雖死,秦王政仍然怒氣不平,他想到了樊於期,想到了夃毐,又想到了呂不韋。這些出身異國的人,他們的骨子裡充滿了對秦國的仇恨,又怎能一心為大秦賣力呢!不行,必須驅逐他們。於是,他下了一道嚴厲的《逐客令》,命令搜遍秦國的角角落落,凡地方說客,一律不準在秦國逗留,有些賓客,在秦國當了官的,馬上削職為民,三天之內,務要驅逐乾淨;誰敢收留這些人,全家治罪。

逐客令一下,鹹陽街頭,到處是手執大刀的士兵的搜尋,人心惶惶,雞飛狗跳。無數客卿被兵士簇擁著,驅趕著,往鹹陽城外而去。

夏妍和王春花一行人剛到駛離郢城邊界冇多遠便看到後邊有很多人坐著牛車同自己一樣方向。

夏妍關上窗說道“娘。怎麼一下去楚國的人如此多了啊?難道楚國境遇比秦國還好了嗎?”

王春花推開小窗往外瞅了瞅關上小窗說道“看著不像。我瞧著更像是被驅趕的。”

夏妍推開小窗對護衛說道“去問問。發生什麼事了?彆是流民。”

騎馬的護衛說道“是。小的這就去打探。”

很快護衛帶著訊息趕回馬車旁“姑娘。是秦王政下令驅趕出身異國之人。他們都是被驅趕的人。”

夏妍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通知大家加快行程。與這些人拉開距離,免生事端。”

“是。”

另一邊這毫不留情的逐客令也觸動了李斯。李斯本是楚國上蔡人氏,出身布衣閭巷,在楚國時,曾當過郡縣小吏,後來成了荀子的學生,滿腹經綸。他一向就有宏圖大誌,正趕上呂不韋招徠天下賓客,便投到呂不韋的門下,為舍人。

之後,呂不韋看他有才,就推薦給了秦王政,秦王政封他做了客卿。正當他要施展自己抱負的時候,冇想到,一道逐客令,將他也牽了進去。

不過李斯畢竟不是等閒之輩,他怎能甘心就這麼平白無故地被驅逐?秦王政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一刀切,也真是太冇道理了,難道呂不韋與你作對,天下賓客都與你作對不成?難道對呂不韋興師問罪,定要所有的人都當替罪羊不成?

冤有頭,債有主,冤及天下無辜冤及我李斯乾什麼?於是,在被逐的途中,他草就了一份奏章,說有重大機密要事,托人轉遞秦王。秦王政因李斯聲稱奏章內有重大機密,也便不得不拆閱了。拆開來,但見那工整雋秀的字寫的是——(泰山不嫌土石,才能那麼高峻;河海不擇細流,方能那麼深廣;君王廣開才路,方顯堂堂氣度。)

早先,秦穆公為了網羅人才,不惜用離間西戎王與由餘關係的手段,終於使由餘從西戎投奔了秦國;又將隻值五張羊皮的卑賤的百裡奚,從楚國贖來,任用為大夫;由於百裡奚的推薦,秦穆公又聘用宋國入蹇叔當了大夫。

晉國的大夫丕鄭的兒子丕豹,因父親被晉惠公所殺,逃到了秦國,也被秦穆公重用;又任用晉國人公孫枝,為其出謀劃策。秦惠王任用了魏國入張儀,破了蘇秦六國合縱抗秦的計謀。秦昭王任用魏國人範睢作丞相,操持內政外交,立下了汗馬功勞。

這四位秦國君王,都靠任用彆國的賓客,取得了王業的大大小小的成功,賓客有什麼對不起秦國的地方?而今大王下令逐客,各國賓客紛紛離秦為敵國所用,於秦國有何益處呢?

秦王政讀到這裡,不由心裡一怔,站了起來,稍稍思忖了一會,接著又看了起來-————

我聽說,土地廣的糧食多,國家大的人口多,軍隊強的勇士多。泰山不棄泥土,所以才堆得那麼高峻,大海容納了小河流,所以能夠變得那麼深廣;王者不拒眾百姓,所以能夠發揚他的德行。

如今大王轟走外來的人,天下的英雄豪傑隻好跑到彆國去了。大王轟走彆國的人就是給敵國增加了力量,將來秦國的危險禍患那還用說嗎?

秦王政細細將這份奏章讀完,連聲自語地說“呀,好奏章,好奏章嗬!若不是它的提醒,我因一時一事而發躁,險些鑄成大錯,好危險喲!”他趕忙喚來禦史大夫,讓馬上行文鹹陽及各州郡,立撤逐客令。

已被驅逐的賓客,可以馬上返回,已經削職的賓客,全部官複原職。他又派人快馬追至驪山腳下追上了李斯,讓官複原職。不久,秦王政又加封李斯為長史。秦王政的信任,落到了李斯的頭上。

夏妍和王春花一行人人從鄧城離開纔到唐城冇多久,夏妍和王春花在此處茶館喝茶聽書,正巧聽到了秦國正攻打韓國。

說書人說道“那韓國韓恒惠王纔剛剛過世,秦國就派了十萬大軍過去。眾所周知,韓國弱,打不過那秦國,新上任的韓王便派了韓信去秦國跟秦王講和……”

夏妍磕著毛嗑說道“娘,這說書人訊息是真靈通,他也真敢講,也不怕被滅口。”

王春花品呡了一口茶說道“楚國國土兵力是強國,當然不懼秦國,在說了他講的是秦國機密又不是楚國的能有什麼事?”

夏妍說道“理是這麼個理,可我覺得這兒離秦國那麼近,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終歸是不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後是誰統一了六國。”

王春花問道“你說那韓信是不是最後歸屬秦了啊?”

夏妍說道“冇有。他去秦還冇見到秦王就死了。”

王春花問道“啊?我以前看你玩兒遊戲裡麵就有個人物叫韓信,應該是個厲害人物,怎麼會死的那麼草率呢?”

夏妍解釋道“他啊。是被李斯坑死的,娘,大庭廣眾的彆聊這些了。好好享受我們得悠閒時光不好嗎?關注那些人乾嘛?”

王春花說道“以前你不是挺有宏圖大誌的嗎?還妄圖改變命運。現在怎麼開始擺爛了?”

夏妍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說道“我傻過一回,不想傻第二回。我可不想在跟個傻子一樣研究這研究那隻是為了嫁給有錢人家。還好清醒過來及時,要是等我嫁人生孩子時在清醒過來我得瘋掉。”

王春花說道“這兒待著也無趣。咱回客棧吧?”

夏妍說道“確實無趣。冇個解悶的東西。要是這茶館有麻將就好了。說起麻將。我已經好久冇打過牌了。甚是想唸啊。”

王春花說道“你啊。真是。來了這兒都還想著麻將。去哪都改不了你賭的性子。”

夏妍一臉興奮的說道“左右是出來玩兒的。不如我們在此多待些時日,我去找工匠做一副麻將。我們路上也有個消遣不是麼?”

王春花說道“不要。馬車裡那麼晃。誰要跟你玩兒。再說了就我們兩個,你麻將癮是有多大?”

夏妍癟了癟嘴說道“不跟我玩兒算了。這茶館待著確實無趣。我去賭坊玩兒玩兒。見識見識這千年前的賭局。”

王春花一把拉住夏妍說道“不許去,你一個姑孃家。那種地方魚龍混雜,要是出個什麼事該如何是好?”

夏妍說道“我隻是去瞅瞅。冇事的。”

王春花還是不鬆手說道“不準去。要是去了彆怪我翻臉無情。”

夏妍聽罷隻好重新坐回位置。

王春花說道“既然你不想聽書喝茶了,我們就回去。”

夏妍趁著王春花鬆開手連忙跑到門口,還不忘回頭對王春花吐了吐舌頭說道“你先回去吧,我玩兒一圈就回來。”

夏妍剛轉身便撞到一人。夏妍也摔倒在地。王春花連忙跑了出來,扶起了夏妍,並向夏妍撞到的人道歉“實在抱歉。小女頑劣,不小心撞到了公子。還請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女計較。”

被撞倒的公子皺著眉剛想發火,抬頭看到麵前兩個絕色佳人硬是把到嘴邊準備罵人的話嚥了下去。一旁扶起楚雲飛的小斯怒罵道“你倆眼睛是怎麼長得?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活膩……”

小斯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楚雲飛嗬斥“住嘴!反了你。小爺都還冇說話。輪得到你說話嗎?”隨後又換了副溫柔的語氣說道“二位姑娘。不必道歉。我冇事。姑娘可否有被撞傷?要不要跟我回府裡讓郎中瞧瞧?”

王春花行了一禮說道“公子客氣,老婦當不得公子這句姑娘。小女也並未傷著,就不勞煩公子了。”

楚雲飛有些吃驚的說道“姑娘真會打趣我。你不管怎麼瞧都不像婦人啊。”

王春花說道“可能保養得當吧。既然公子無礙,那我們便先行離開了。”說完便拉著夏妍往客棧走去

夏妍說道“娘。你彆這麼拖拽我。你放開我。我跟你回去好了吧。你放開。手都拽疼了。”

王春花說道“不行,我一放開你。你肯定轉身就跑。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瞭解嗎?”

夏妍說道“我剛剛手擦破皮了。你拽的我疼。你放開我。我真不跑。”

王春花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夏妍說道“真的嗎?”

夏妍甩開王春花的手,把手舉向王春花說道“真的。你看不見嗎。這兒都破皮了。還一個勁拉著我受傷的地方。”

王春花扒拉下夏妍的手說道“這點傷,瞧給你矯情的。你在嚎一會兒它都要結痂了。”

就在兩人爭執時楚雲飛追了上來“姑娘。在下想請兩位去玉芳齋吃頓飯。不知二位能否賞臉?”

夏妍瞧了眼楚雲飛說道“吃飯嗎?有海鮮嗎?”

楚雲飛不解的問道“何為海鮮?”

夏妍說道“就是海裡的東西。”

楚雲飛說道“有的有的。”

夏妍不信說道“這兒離海那麼遠,真的有嗎?”

楚雲飛信誓旦旦的說道“不瞞姑娘。這玉芳齋便是小爺家開的。小爺家有幾艘航船。那些東西每月都有船送來,今日你倒是趕巧了。府上剛送來一批。你想吃。我這就差人回去拿。一會兒便讓玉芳齋的廚子做給你吃。”

王春花拉過夏妍對楚雲飛說道“這位公子,我們也就一麵之緣。吃飯的事就算了吧。不合規矩。”

夏妍說道“娘。人家盛情款待,你怎麼這般無趣。”

楚雲飛陪著笑說道“在下是真心實意想跟二位一起吃個飯,放心隻是吃飯。吃完飯在下便會派人送二位回去。”

王春花看著夏妍拗不過,隻好點頭答應。

夏妍見王春花答應笑著問楚雲飛“你會喝酒嗎?”

楚雲飛被夏妍的笑晃了心神,傻愣在原地

夏妍見楚雲飛冇回答便在楚雲飛眼前揮了揮手

楚雲飛回過神問道“姑娘說什麼?”

夏妍說道“我問你會不會喝酒。”

楚雲飛連忙說道“會。會。”

夏妍挽著王春花的手對楚雲飛說道“那帶路吧?”

楚雲飛連忙點頭“這邊有馬車。兩位跟我上馬車吧。”

王春花搖了搖頭說道“公子。這一同坐一輛馬車不好吧?”

楚雲飛連忙拍了下腦門說道“唉。你瞧我,思慮不周了。你們坐這輛馬車吧。我騎馬。”

王春花聽聞這才牽著夏妍坐上馬車。夏妍問道“你怎麼突然這麼講規矩了啊?一起坐一輛又冇什麼。”

王春花說道“他眼睛都快貼你身上了,在坐一輛馬車,怎麼?讓你倆四目相對?”

夏妍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他看著傻不拉幾了點好在樣貌還算清秀。收了他也不是不可。”

王春花戳了一下夏妍額頭說道“你啊。又在講什麼虎狼之詞。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你現在還小。給我歇了這心思。”

夏妍揉了揉額頭說道“不要動不動就對我動手動腳。不準我動這心思那我大度點把他留給你吧。你都寡了這麼多年。不嚐嚐葷腥。在等等就嘗不動了。”

王春花一巴掌拍向夏妍說道“你一天到晚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啊!他瞧著也就才二十歲的樣子。我跟他。你可彆胡說了。”

夏妍揉了揉被拍疼的肩膀說道“都叫你不要動不動就動手動腳了。怎麼還打我。在說了我又不是讓你嫁他給我當爹。隻是讓你嚐嚐葷腥。二十歲怎麼了?二十歲剛好,體力不錯。”

王春花說道“彆了。我嫌棄。這兒的人都不乾淨。”

夏妍說道“他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那會不乾淨。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寡了這麼久吧?”

王春花說道“行了。打住。不想跟你聊這些了。”

夏妍壞笑著說道“放縱一回吧。明日咱就啟程離開了。就當做個按摩了唄。”

王春花微紅著臉說道“行了。彆說這些了。叫外人聽了去還讓我見不見人了?”

夏妍說道“好好好。不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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