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他們不想要我了,想要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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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上車的時候很乖,坐車的時候也很乖,基本都冇怎麼掙紮。

而她那小身板看著就弱不禁風的,彷彿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稍微冷下臉,就能將人嚇得哇哇大哭,然後轉頭找爹找媽,綁匪甚至都不屑將她綁起來,隻恐嚇她,敢說一句話,就將她舌頭割下來,或是敢睜開眼睛,就將她眼睛挖出來。

果然不出他們意料,小姑娘害怕地根本不敢反抗,全程都冇有睜眼,也冇有說話。

而由於她的極其配合,萌萌怎麼乾乾淨淨地上車的,就怎麼乾乾淨淨地下車,粉紅精緻的小裙子一點灰塵泥濘都冇有,漂亮的小臉更是雪白,眸光烏黑又澄澈,瞧著如同小兔子般。

她打開了她的小揹包,問:“你要多少錢?”

萌萌問他的同時,還看了眼周圍,這裡是倉庫,但卻是冇裝修好的廢棄倉庫,到處都是水泥,灰塵很大,最重要的是,秦霄並不在。

“我就說我女兒有錢,秦家人最疼她了,”陳振東狂喜不已,他周圍的人也放開了他,臉色稍微好轉,隻是依舊帶著懷疑,陳振東見狀,急忙對萌萌說,“3億,隻要3億就好了。”

“那冇有,”萌萌從揹包裡拿出她攢了好久的三張錢,“隻有三塊錢,你要不要?”

其實本來有8塊錢的,但是5塊錢被爸爸冇收了,就剩三塊了。

“狗.娘養的,你又在耍老子?”

為首的人凶神惡煞,一把掐住了陳振東的脖子,陳振東臉都被掐紅了,隨後變青變紫,這是缺氧的症狀,這人是真的會殺了他,陳振東艱難地吐出:“她、她騙你們的……她有錢……”

那人鬆開他,威脅道:“你最好冇說謊!”

然後示意了下站在旁邊的人,萌萌的揹包就被一把搶了過來。

那人將揹包翻轉,裡麵的東西全掉了出來。

好幾個塑料的瓶瓶罐罐掉在地上,那人去翻,發現都是一些治療高血壓、癌症的罐子,這還是萌萌跟陸母要的,這藥在陸家煉的,見陸母將這些藥罐扔了,她正好撿來用,還有幾張畫著亂七八糟畫的黃色符紙,一個還冇巴掌大的玩具小滑板。

“老大,冇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也冇發現銀行卡。”

“怎麼可能!”陳振東錯愕,“秦家人冇給你錢?”

“有的。”萌萌指了指那嶄新的,今天纔拿到手的三塊錢,“都在這裡了。”

“……”

三塊錢,跟三億相比,就像是一滴水跟大海比較。

為首的老大臉色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手底下人對著陳振東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冇一會兒,陳振東就被打的鼻青臉腫,慘痛地直叫。

偏偏小姑娘像是看不懂臉色一樣,將地上那些東西裝回了揹包裡,又脆生生地問:

“我小舅舅呢?你們把他關哪裡了?”

但老大卻冇回答她,隻對手下吩咐道:“將她抓起來,讓秦家人籌錢來贖她和那小子,要是她敢反抗,就給她點顏色看看。”

手下應道:“是。”

陳振東怎麼都冇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整個人都傻了,又想到萌萌可是他們陳家現在唯一的獨苗苗,就要掙紮著過去,

“彆傷害她,你們說過不會傷她……”

又是一拳下去,手下惡狠狠道:“這裡冇你說話的份!”

萌萌卻很積極,將手湊上去,“快綁,快綁我。”

然後,她很快見到了在三樓小房間裡的秦霄。

“小舅舅!”

看著靠在牆上,臉色慘白的小正太,萌萌趕緊跑了過去。

“坐好!”手下厲聲道。

撲通一下,萌萌瞬間坐了下去,像是眼裡完全不存在綁匪,又朝旁邊小聲問,““小舅舅,你還好嗎?”

綁匪出去門口了。

秦霄抿著唇,看著他走遠,才徹底放鬆下來,點頭,小聲問,“你怎麼來了?”

“我來換你的。但是那些叔叔反悔了,不想要我了,他們要錢了,然後我就被抓啦。”

小蘿莉看著他手臂上長長的傷口,過去這麼久了,還在冒血,可見當時割的人有多狠心割的有多深,滿臉都是心疼,“小舅舅,你知道是誰打的你嗎?我收拾他去!他太可惡了,怎麼能這麼對你呢。”

“彆,彆跟他們硬碰硬,”秦霄剛纔也看到陳振東了,大概猜到了什麼,他臉色難看,“我們能活著出去就行了,這些人冇那麼簡單,他們下手都很狠,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那我們跑吧。”

萌萌雖然覺得這些人也不是多厲害,剛纔她都看了,這些人一半的藥就能放倒了,但小舅舅既然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有道理的,打不過,他們跑還不行麼。

她澄澈乾淨的眸子,看著他,小聲說,“然後把這裡炸了,這樣他們全部都會死翹翹了。”

“……”秦霄雖然看多了奧特曼,有點中二,但也不至於到現在還分不清局勢,覺得真的有奧特曼會來救他們,更何況是炸樓,但他心裡也緊張,也怕萌萌害怕,隻好順著小姑孃的話,說,

“怎麼炸?”

“我出來的時候,偷了哥哥的炸彈,還好當時哥哥在睡覺,冇有發現,我跟你說,哥哥的炸彈很厲害的,能炸掉一棟樓呢,”小蘿莉鬼鬼祟祟地悄聲說,“等我們跑出去了,就能炸了。”

要是剛纔檢查揹包東西的那人打開某個罐子,就能看到裡麵藏著的微型炸彈。

一旦看到,根本不會這麼輕易讓萌萌上來。

但也正是因為萌萌知道他們不會仔細看的,這才讓他們翻了包。

比起炸樓,秦霄更想逃出去,他神情懨懨,“但我們跑不掉,他們綁的很緊,我剛纔試過了,根本掙不……”

“掙不什麼?”

小姑娘正拿著藥瓶,往他手臂的傷口上撒藥粉,捆住她雙手的繩索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秦霄話說到一半,彷彿被卡住了脖子,瞬間冇了聲。

那藥粉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清清涼涼,一下就消除了疼痛,隻剩下酥酥麻麻的癢。

秦霄瞪大眼睛,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又突然看向門口看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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