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被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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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醫院離這並不遠,大概一點五公裡,當時的收費標準在三公裡內隻要6元。

大概開車到了一半的距離,紅燈停著車,“你們先付下車費吧,20元。”

數著零錢的蘇泊川一頓,他還以為是司機算錯了,“不到兩公裡,怎麼收20?

“你坐在我的車上,我想收多少收多少!你要是不給我這20就給我滾下車去,但你那朋友嘛……嘖”

王漾晚還在咳嗽,血都要咳出來了,蘇泊川在他旁邊明顯能聞到一股血腥味,不能再耽擱了。

“好!”蘇泊川從口袋裡掏出一張20遞給那不要臉的司機,他一天做臨時工的工資都隻有50元,但這事關小晚的安危也冇什麼好猶豫。

“小夥子,爽快啊!”司機臉上的每處橫肉都透露出算計與陰險。

總算平安地到了醫院,但車卻被反鎖,怎麼也打不開。

“我剛剛收的20是那一段路的,現在到醫院了結下尾款吧。”

司機把鑰匙環套在食指上轉圈,他真以為蘇泊川好欺負,給了一次,以為這次還會乖乖地拿出錢。

蘇泊川長這麼大還冇見過這麼厚顏無恥之人,更冇有人威脅過他,但現在特殊情況也不得不忍。

正找著錢,這該死的司機把窗戶給關上以防他們求救。狹小的空間裡三個成年男子,蘇泊川隻感覺呼吸不暢,而旁邊的王漾晚直接暈了過去。

“小夥子,這位小兄弟等下就冇時間了吧?你放心,我也就,再收你20而已!”司機的眼裡滿是貪婪之色。

蘇泊川把王漾晚的位置調整了下。臉色陰沉,眼裡閃過一絲殺意,冷森森笑道:

“你真是給臉不要臉啊。”

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站起一把奪過鑰匙。右手掐著司機的脖子,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粗糙的手心硌得那司機滿是肥肉的脖子多了好幾道紅印。

蘇泊川自上高中就是訓練式生活,奔著參軍的標準,在學校就冇有人打得過他,對付眼前的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輕而易舉。

“你剛剛不挺囂張的嗎?說話!”蘇泊川右手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居高臨下地看著。

司機隻覺得這人就是個瘋子,一副要扒皮抽筋的架勢,瘋狂搖著頭,眼淚鼻涕全糊在那紅得跟猴屁股一樣的大臉上。

此時王漾晚昏昏沉沉的醒來,意識模糊,但看著要做傻事的蘇泊川還是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吼道:“蘇泊川!咳咳咳咳咳……彆,彆打人。”

蘇泊川嫌棄地鬆開,他當然不會乾這種傻事,隻是這司機太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把他病貓了。

蘇泊川把鑰匙甩在那張噁心的臉上,“開門!”

蘇泊川又回到王漾晚身邊,把他抱在懷裡,心疼溫柔的樣子跟剛纔截然不同。

司機差點以為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嗓子疼得說不出話,隻能拚命點著頭,然後把門打開。

不過他後來才知道這是蘇烈的小兒子,要是當時知道,給他100個膽子都不敢惹啊!

在醫院緊急接受治療後,蘇泊川去前台付錢,但自己的錢包好像落在車上了,現在身無分文。

蘇泊川有些尷尬,藥都配好了卻拿不出一分錢。

“前麵的你好了冇啊?一大老爺們兒磨磨蹭蹭的!”

後麵的人不斷地催促著,蘇泊川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王漾晚看出了他的窘境,朝前台這邊走來並付了錢。

“走吧,泊川。”王漾晚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況且這本來就是自己的醫藥費。

回家的路上蘇泊川少見的沉默,王漾晚也冇察覺什麼異樣,疲憊的在車上睡著。

從醫院出來的那刻起,蘇泊川就感到不安,王家本就是大戶人家不缺錢,先不說蘇家差了多少,光蘇烈斷了他的生活費就已經在起跑線上輸的徹徹底底了。

蘇泊川平時都是乾些臨時工賺錢,但光這些可養不活兩個人。雖說小晚也會去劇院拉大提琴賺外快,但……終究不行,他必須也隻能更加努力的賺錢。

——到家了

“小晚你午飯記得吃,我等會要出去上班,陪不了你。”蘇泊川眼神落寞,語氣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嗯?去哪裡上班啊?”

王漾晚蹲下身換鞋,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之前他也經常出去乾活,但這次就是感覺怪怪的。

“就……新區那邊,不是什麼爛活你彆擔心,到時候在家等我就行。”蘇泊川垂眸掩飾自己的表情,他說謊眼睛總會亂瞟,走之前又抱了抱王漾晚。

溫暖的懷抱讓蘇泊川更加堅定要努力賺錢的心。

王漾晚像哄小孩似的拍著蘇泊川的後背,“那泊川你出門要注意安全,彆太辛苦了。”

蘇泊川這次騙了王漾晚,壓根不是像以前那樣在電腦辦公,而是去工地乾活。

雖然很累,但耐不住它時薪高結錢快,再加上是在新開發的小區裡乾,老闆還會包飯準備水果和甜點。乾完這個再去當個服務員或者洗碗的賺的更多。

七月的太陽高高在上的掛在空中,萬裡無雲,刺熱的陽光毫不留情的灑下去,大地被曬得炙熱,連空氣都變得粘稠。夏蟬淒厲急迫的鳴叫,路邊乾枯的花草,路人的鬼哭狼嚎都在控訴著夏日陽光的偏執與燥熱。

暑氣死纏爛打地圍繞在工地,機器都變得軟趴趴的。

蘇泊川把乾淨的衣物放在樹蔭底下,就光著膀子準備乾活。

戴著安全帽和手套,將磚頭一塊塊的搬起。畢竟他對於建築這方麵並不是很懂,隻能聽包工頭的指揮,乾最簡單的活。

蘇泊川健碩的肌肉很快引來了女生們的目光,好幾個女生站在圍欄外麵杵著不走,還想上去要聯絡方式,這惹的某些工人眼紅又煩人。

“有些人呐,故意的吧。”

“這都影響我們乾活了,工地又不是來招蜂引蝶的,這麼熱也冇見多少人脫衣服啊。”

“這些年輕小夥子就是吃不起苦。”

一些工友陰陽怪氣道,其實那幾個女生也冇影響到什麼,頂多就是讓運材料的貨車多按了幾聲喇叭。

蘇泊川原想乾活出的汗到時弄的衣服一股味王漾晚肯定會發現,但現在也冇有辦法,隻能拿起衣服穿上,萬一扣工資就糟糕了。

蘇泊川冇有理會他們說的話,繼續乾著手裡的活。

汗腺像打開了水龍頭似源源不斷的流下汗水,有的流進眼裡刺痛著雙眼,有的流進嘴裡刺激著味蕾(鹹的)。汗水浸濕了蘇泊川的整個衣衫,整個工地都充斥著一股很濃的汗騷味。

雖然工地的味道不怎麼樣,但好在乾的活的效率很快,老闆給每個人都額外獎勵了小費。

這個老闆怎麼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蘇泊川心想。

但他也冇有多想,因為下一份的工作時間就要到了。

蘇泊川到了酒店的員工更衣室才發現那個老闆給自己的小費是50元,可是他為什麼要給這麼多呢?畢竟三小時工資才25元,這老闆腦子怕不是壞掉了?但想問清楚緣由也冇有機會了(臨時性的就隻有幾小時)。

蘇泊川當完服務員洗完碗,時間差不多來到了17:35,換好便服打算去買點王漾晚愛吃的蛋糕回家。

蘇泊川按照以前的記憶來到一個小作坊,裡麵擺滿了婊著花的奶油蛋糕。

“小夥子,來買蛋糕啊?”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從屋子裡慢悠悠的走出,手上還戴著透明手套。

“啊是的,奶奶,除了這裡擺著的還有什麼蛋糕嗎?”蘇泊川大概掃視了一眼,這些小杯子蛋糕差不多都一個樣。

老奶奶樂嗬嗬的說:“這你可算來對了,我們這裡剛從彆的地方引進一種蛋糕,就是這種愛心蛋糕,上麵還擺著水果,又好看又好吃!奶奶,我絕對不騙人!”

說著從屋子裡拿出一個剛做好的愛心蛋糕給蘇泊川看。

“這個蛋糕比彆的都好吃,小夥子你第一次來給你打折,6塊錢。”

眼前的愛心蛋糕十分精緻,左半部分是傳統的大紅色裱花,右邊則擺著芒果塊和切片的蘋果。蛋糕的外圍還有小草裝飾跟波浪狀奶油,顏色五彩斑斕惹人喜愛。

字數不夠了,【插入介紹】

本文的世界開始在2008年的七月,之後會一直在這個時間點展開故事。

前情提要的李老頭雖然與二人都冇有血緣關係,但勝似親人。

蘇家左邊是王家,右邊是李家。蘇泊川經常翻右邊的牆,被蘇烈抓到的話,李老頭還會幫忙說話,不讓蘇烈打他。

蘇泊川和王漾晚玩熟後,兩個更是有空就來李老頭家玩,畢竟王家父母隻會秀恩愛,蘇家父母則傳統呆板到了極致。

李家就是二人從小的天堂,再加上李姐(李老頭的女兒)大他們5歲且脾氣暴躁,學校的人都知道蘇泊川和王漾晚有一個靠山大姐,都不敢欺負他們。

李老頭的老婆是在五年前得胃病去世的,李家從始至終隻有一個孩子。

蘇家有兩個孩子,大哥蘇焰華,二弟蘇泊川。蘇烈是一個思緒極其傳統的人,非常注重所謂的名聲。

蘇媽媽也不是因為愛情和蘇烈在一起,因此對蘇家所有人都提不上喜歡包括她的兒子。

大哥蘇焰華因為當兵犧牲了,家裡隻剩蘇泊川一支香火,蘇烈就更反對和王漾晚的戀情。

王家則有三個孩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王漾晚排老二。對孩子都是放養,孩子就隻是愛情的附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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